剑,是替母后刺的。”
章合帝面色惨白,捂着受伤的身体想要躲藏,但身后只有厚重的墙壁。
“不……别杀我,难道你不想知道谶言是什么吗?”
姬萦无动于衷。
“这一剑,是替大伯父和三千寨民刺的。”
又是一剑刺中他的身体,新的鲜血涌了出来,让明黄的龙袍变了颜色。
“你杀了我,你就是弑父弑帝的千古罪人!姬萦!你这个孽种,谶言果然是真的,你到底为什么没死——”章合帝在濒死的恐惧中大叫着。
“最后一剑,是为我自己刺的。”
姬萦的剑尖抵上他的心口,但在最后时分,她如此前一样,避开了要害。
宝剑深深地刺入章合帝的身体。
“你不配为夫,不配为父,更不配为皇。”
“从今以后,便如猪狗一般浑浑噩噩地活下去吧。”
姬萦打晕了受伤的章合帝,在满屋尸首中寻了个跟章合帝身体特征差不多的,调换了两人的外衣。又依照龙袍上的破口,在那具匈奴尸体上依样刺了三剑。
她扯下问天阁里的纱帘,将烛台和香薰炉里的油倒在伪装成延熹帝的匈奴尸首身上,令火焰顺着纱帘蔓延。
做完这一切,她把靠在门前的剑匣拿进了暖阁,掏空了里面的隔层,将昏迷不醒的章合帝塞了进去。
除了杀和不杀,她还有第三种选择。
天京光复,是三蛮叛乱之后大夏迎来的第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仗。虽然可惜的是章合帝殒身在战乱之中,但除了让大夏百姓仇恨三蛮的理由多了一个,青州皇宫里的延熹帝夜里能睡得安稳些以外,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当天晚上,天京皇宫整夜长明,鼓乐不断,金銮殿成为大军论功行赏的地方。
一架马车从果子巷悄然驶出,水叔在夜色中离开天京。谁也不知道,本该“殒身”的章合帝,手脚被缚,嘴被堵住,只能在马车中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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