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没有你的暗中授意,小马它敢乱来吗?
于谦扶额:“我真的没有给它下达这个命令……”
朱祁钰继续笑:“那就是你心中确实这么想过,对吧,聪明的彩虹小马会读心。”
于谦:“……”
罢了,心好累,放弃吧。
旁边同样是大冤种的王文、商辂、陈循等等:“……”
石灰兄/少保/于大人,你可做个人吧!
此刻,毛绒小马挥舞着翅膀,无比开心地表示,先生快把这些礼物都卖掉,那你就有钱啦!
文天祥失笑,抬手抚过小马柔软的鬃毛:“不可这般行事,怎么说都是别人的心意,记得拿回去还给你主人。”
小马顿时蔫了,它已经把东西都拿出来了,不可能再还回去了呀。
它的脑容量只有草莓布丁那么大,不足以想清楚太过复杂的问题,只能认为先生是觉得他们非亲非故,所以不愿意收。
毛绒小马当即翻翻找找,拿出了……一封来自于谦的信。
文天祥疑惑地接过来一看,神色倏然凝住了。
这,其实是于谦当时在白鹭洲教课,一个月冷星沉、江风浸练的凉夜,顿笔写下的。
内容也就是平平无奇。
无非追忆若干年少旧事,照例感伤一番物是人非,说几句“先生,我好想你”,抒情了一大通之后,表明自己心意坚定,余生就独坐白鹭洲,承先生之遗愿,虽死而后已。
唯一不平平无奇的地方,可能就在于这封信的文风,特别的……直抒胸臆,温柔深情。
文人嘛,大家懂得都懂,写这种东西就容易过度抒情。
特别是死后怀念版本的,对方更是在回忆中渐趋完美,可以说是哪哪都好(于谦:生前也是处处完美!)。
别人写的,什么“南望桂水,哭我故人,孰云宿草,此恸何极”,什么“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就连写给关系普普通通老上司的,都能是“山崩溟海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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