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
“没有可是”,刘琨对他飞快地眨了下眼,“今生我只有你这一个至交, 我都跟蒲洪成为结拜兄弟了, 你还不放心么。”
祖逖:“……”
不知道为什么, 他忽然就觉得安全感满满了呢,甚至对蒲洪都生出了一分诡异的同情。
在如何最大化利用结义兄弟这方面,刘琨也算是得心应手了。
比如那位已经死去多时的代王拓跋猗卢,也就是北魏王朝的皇祖,从前就跟他结拜过。
真要论起来,那些北魏皇帝,如孝文帝元宏、孝庄帝元子攸之流,怎么着也得称他一声义祖(大雾)。
刘琨当年起兵攻打匈奴,因为势单力薄,从拓跋猗卢那里借了不少土地和士兵——当然,是有借无还的那种,最后拓跋猗卢死得老惨了。
蒲洪对自己未来将被不断压榨的命运一无所觉,正兀自痛饮大啖,十分快活。
他在那里一杯复一杯地劝饮,刘琨虽然甚是雅量,但也架不住这么如同喝水一般的喝法,到宫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眸光迷离、昏昏欲睡的状态。
眼看他还要伸手去摸酒杯,祖逖无奈将他按回去:“莫喝了,不怕明天头疼么。”
“这才哪到哪”,刘琨拍开他的手,给自己又斟满一杯,“当年在金谷宴上的时候,大家都夸我酒量甚豪,千杯不醉呢。”
这时,宫人都已散去,室内也寂静下来。
一抹清莹无尘的月色映入盏中,空灵欲碎,明明灭灭,他饮下这一杯酒,好像也就饮尽了天边檐角的一轮明月,和二十年萧瑟无声的风霜。
祖逖眉心一跳,将酒杯夺过来一饮而尽,随后直接把他拖走:“你也知道是当年金谷宴,那些和你一起喝酒作乐、宴饮游冶的人,早就不知道埋骨泉下多少年了。”
刘琨忽然沉默下来,许久才轻声说:“他们又不是喝酒喝死的。”
早岁哪知世事艰,那时江山全胜、金瓯无缺,宴上何等绝代风华,满座珠玉,文光如海。
他还记得潘岳与他把盏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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