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身、什么身份,都要置之死地而后快,自己被牵扯到这种事情里,十有八九是脱不得身了,他想起周兴离开时说的那些话,明显是要自己攀附诬陷其他人,可他又不想昧了良心,心中愈发焦躁。
卢照邻正把心思转来转去,盘算着自己应当如何时,忽然听到门上的铁锁响了,回头一看却是王老五,这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是光德坊的老地理了,从祖父时就在府狱里混饭吃,官府衙门里从上到下人头都熟,旁人都叫他老五。卢照邻从家奴手上得了钱后,便拿了五贯给这厮,才得到盖被和火盆。
“老五!”
“嘘!小声点!”王老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卢公子,外头有人托我给您传个话,有人已经在设法搭救,莫要乱说话予人口实,反倒坏了事情!”
卢照邻闻言精神一振,赶忙抓住王老五的手:“是谁托你传的话?是邓王还是郝侍郎?”
“卢公子你就莫要问了!”王老五摆了摆手:“反正是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你只要别在里面生事,早晚能从这里出去,明白吗?而且府狱里上下都打点好了,您在这里也不会吃苦头的,好了,这里眼睛很多,小人就先出去了!”说罢他挥了挥手,外间送进来一只布包来,不等卢照邻发问,这王老五便离开了。
卢照邻打开布包,发现里面是一只烧鹅,心中不由得一喜,赶忙撕开烧鹅吃了起来,三下五除二便将吃得一干二净,躺回床上呼呼睡去。
王文佐骑马穿过坊门,沿着东市南边的街道,向东宫而去。作为东宫六率实际上的指挥官,王文佐虽然身上的差使不少,但毕竟他的本官还是东宫右卫率,所以还是偶尔要去衙门看看的。
“王德,前天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王文佐问道。
“主上是说打点府狱看守的事情吗?”王德赶忙答道:“属下已经找过人了,是一个狱头,叫王老五的,祖上三代都在府狱讨饭吃,上上下下都熟的很。属下让他待卢照邻好些,时不时送些酒肉进去,再传传话,让他不要乱说!”
“好!”王文佐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那王老五嘴巴严实吗?”
“这老儿严实倒也未必!”王德笑道:“不过俺交待他的话,他嘴巴肯定严实,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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