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丘听到这里,陷入了沉吟之中。如果说方才妻子先前那些话他还是当做笑话听的话,最后那段剖析利害的话就戳中了他心中的痒处。在王文佐的这些手下中,桑丘的出身属于最卑微的那几个,就是个有母无父、无名无姓的三韩牧奴,连桑丘这个名字都是王文佐从《唐吉坷德》里找出来给他的,发达了之后想要修祖坟都不知道去哪里修的那种。这方面他还不如袁飞和王篙,毕竟这两位虽然出身也很低微,但至少还有父母亲族兄弟。这也是王文佐对他如此信任的原因,毕竟桑丘这个人就完全是王文佐造就出来的,离开了王文佐,他就什么都不是了。而阿澄现在给桑丘指出一条明路:只要能让鬼室芸和王文佐的孩子登上百济的王位,他就有希望成为未来百济大王的岳父,自己的后代身上也就能流淌着百济王室的高贵血脉,彻底摆脱下等人的命运,这种诱惑力是他无法抗拒的。
“怎么样?”阿澄看出了桑丘的心思,催问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让阿芸给你立个字据!如果生了男孩,就娶咱家的闺女为正妻!”
“字据什么的再说吧!”桑丘笑了笑:“先等她有了男孩再说吧,不然说什么都是白搭!”
听到桑丘这么说,阿澄心知丈夫已经答应了,心中暗喜。她走到桑丘身后,双臂环抱对方的脖子,面颊紧贴丈夫的面颊:“桑丘,这么做你不会后悔的!”
“父亲,我想我们的人需要休息,马也需要!”高延年压低声音道。
高舍鸡没有说话,他回过头,在清冷的日光下,他的人们聚集在离山坡不远的小溪边。马儿们喝饱了冰冷的山泉,正啃食着从岩缝里长出的褐色杂草。两个向导可怜兮兮地窝在一起,长五郎拄着长枪站在他们旁边,头戴一顶圆形铁盔,活像扣了个大碗。一个弓手坐在他身边,正在替弓弦上蜡,一边抱怨湿气对弓弦有害。
“高使者,延年公子说得对!”大个子向导站起身来:“这已经是我们损失的第三匹马了!……”“如果我们不尽快通过这段谷地,那损失的可不只是马了!”高舍鸡神色冷峻,就仿佛山壁上的石块,饱经风雨而坚毅不屈。
“父亲,您是说这里有土匪?”高延年问道。
“不错!”高舍鸡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你也可以叫他们山民、小偷、绑票者、狗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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