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呀!”黑齿常之点了点头:“如果我是裴居道,收到消息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先把慕容兄弟扣下来,然后派兵打一次陕州,只有打输了,他才会真的和我们谈!”
“不错,那裴居道定然会这么做!”伊吉连博德拊掌道:“有的打才有的谈,若是一触即溃,那也就没什么好谈得了!”
屋内四人除了慕容鹉,都是跟着王文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即便是慕容鹉,也参与过拥立李弘登基等事。虽然性格为人各有不同,但都是行事果决之辈,既然商议已定,慕容鹉便收拾行装准备回长安,其余三人有的修补城墙,准备兵甲;有的将水轮船上安置弩炮、火筒,准备水战,各自准备不提。
此时的长安城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经由裴居道的一番努力,至少维持了朝廷表面上的平静。说白了,自从入秋以来,天子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太好,而有能力,又血缘最为亲近的皇族唯有沛王李贤。所以大多数朝臣对于天子在宫中养病,令沛王李贤监国的诏书虽然有些惊讶,但也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唯有极少数权力核心之人才能通过一系列关键岗位的人事变动察觉到这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但由于这次变动并没有触动到他们的切身利益,又没有有心之人来将他们组织起来,所以几乎所有人都采取了不反对、不支持、不表态的策略,静观其变。
政事堂,外廊。
正值正午时分,侍者们将一只只白瓷盆摆放在有小碳炉的铜架上,以确保里面的菜肴不会因为外间的寒气迅速变凉。政事堂的相公们如平日里一般,三五成群,一边拿着餐具,挑选着自己的喜欢的菜肴;一边说着闲话。
“刘侍郎,你听说过这几日宫里的消息吗?”胡右丞说:“这水盆羊肉不错,你要不要来一块,还有这奶柿子,今年的柿子特别甜,羊奶合着煮了冬日里吃了暖胃!”
天气的确很冷,即便身上穿着海龙皮袄子,隔着屏风和垂下的竹帘,刘培吉依旧能感觉到外间的刺骨的寒意,他夹了一筷子羊肉,又打了半勺奶柿子,找了个火盆旁的位置坐下:“这几日各种关于宫里的消息满天飞,你说的是哪一件?”
“还能有哪位,自然是关于那位啦!”胡右丞拿起筷子指了指天空,向好友挤了挤眼睛:“那可是骇人听闻呀!”
“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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