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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很喜欢须陀这种乐天,喜欢新鲜事物的性格,他看了看四周,自己的儿子们和功臣子弟们正在枪术师范的指导下,学习使用新式燧发枪,却没有看到元宝的身影,便问道:“元宝呢?他怎么没来?”
须陀心中咯噔一响,赶忙答道:“元宝他病了,起不了床,让我给您告个假!”
“病了?心病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须陀闻言尴尬的笑了两声:“不过他今早的确躺床上没起来,您知道,他往常天没亮就起来晨练的!”
“算了,他那点小心思我都明白!”王文佐冷哼了一声:“舍不得沧州刺史的官位,不愿意被派到南边烟瘴之地去,就耍小性子了,对不?”
“这……”须陀干笑了两声:“孩儿觉得这件事情也难怪元宝,他在沧州这里下了很多心血,好不容易有点成果,一下子却要去交州,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还望您体谅体谅他!”
“我要是不体谅他,怎么会还在这里问你?早就治他的罪了!”王文佐冷笑道:“难道我当老子的,还看不出他这点小心思?”说到这里,王文佐叹了口气:“年轻人格局要放大一点,不要只盯着自己眼前那三瓜两枣,要往外看,往远处看。就好比你,当初你们几个,护良去了长安,彦良有了倭国,元宝也是一州刺史,唯独你只能顶风冒雪的跑船,找那个没影的新世界。你要是心里面过不去,能有今日的须陀州吗?”
“父亲教训的是!”须陀苦笑了一声:“其实我当初心里也是有怨气的,只不过后来多跑几趟船,见的世面广了,那怨气就渐渐消了!”
“这就对了!”王文佐笑道:“遇到不平事,没怨气要么是活圣人,要么是死人;我王文佐估计生不出圣人儿子,有怨气很正常,但有怨气不能躺平了不做事,事情还得做,只要把事情做好了还是我王文佐的好儿子,不然倒霉的就只能是他自己,你把我这段话带回去,让元宝听听!”
“是,孩儿记住了!”
须陀在院子里洗了把脸,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听到动静,元宝从床上跳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须陀,今天怎么样?老头子有没有问我为何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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