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直被鹿鸣用来传递消息,这张桌子却是特意摆给善鸢的,进了这条秘道却无法一口气走完全程的,也只有善鸢了。
说起来,善鸢这是第二次走这条秘道,上一回也是为了见鹿鸣,那一回她满腹委屈地到鹿鸣的府上,只为了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远赴北疆、为什么要躲着她、为什么要跟那群王子公孙说他不愿娶她?
那一日,他低垂着漂亮的眉眼,就这么静静的瞅着她,没有说什么,抿了抿唇,吩咐府里的管事好好的招待她、再好生把她送回宫以外什么也没说。
他头也不回地随着大军离去了。
他一个皇子,再怎么不济都不需要到前线去,难道他不知道皇后和太子都盯着他的命吗?
可也正因为皇城里头盯着他的人太多,所以他才选了这条路,如今他也成功了,成了皇后和太子轻易动不得的人。
所以他们暗中想要伤害他。
善鸢以为,隔了这么久的时间,她的心已经平淡如水,可是想起这个儿时陪她走过丧亲之痛的兄长,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揪心,一想到他又受了重伤,依旧还是发自内心的感到紧张。
善鸢轻轻叹了一口气,丝韵已经将茶水煮好,她轻啜了一口茶,虽然心急,却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自己的脚程,她自己也明白,勉强不来的,不如好好的歇一会儿,以免到时候走不好了,还累得丝韵得背着她走一路,就算丝韵不会有第二句话,她却做不了这样苛刻的主子。
丝韵拿出了干净的碟子,放了两个小点心,一口一个,刚好是善鸢的食量,善鸢心怀感激的将点心配着茶给用了。
她们俩是身负任务的,不是出来郊游的,可这也不减丝韵对她处处维护、处处周到。
她对丝韵的感觉特别的复杂,毕竟丝韵是他特意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就算想要忘了他,每一回接受丝韵的照顾,就会想起他。
以往不觉得,如今想来却觉得这个男人心机重得过分,明明说不娶她,在外头对她很冷淡,可又让她不得不惦记他的好。
休憩了一会儿,两人继续在这底底下的密道里头行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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