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么了,说!”
陈太医道:“公主高热不退,脉浮而散,有风热外侵之状,加之公主殿下气机阻滞、情绪消沉,恐是最近忧思过重、郁结于心。”
“再有近来天色湿热,风热外侵与气机阻滞交错着将病症一道勾了出来,这才导致昏迷不醒。”
谢临珩凝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女子,指骨蜷起,薄唇弧度平直。
重复那几个字:
“情绪消沉,郁结于心……”
他声音低得快让人听不清。
跪了一片的太医静静候着,殿内倏然间静得诡异。
谢临珩缓缓垂了下眼。
指骨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须臾,重新抬眸。
目光冷如冰雪,眼底暗沉晦涩。
“去煎药。”
一众太医行礼退下。
若锦跟着去煎药,也离开了寝殿。
待人都离开后,谢临珩撩开鲛帐,坐在床榻边缘。
男人侧脸轮廓冷硬锋利,望向虞听晚的目光,却晦涩得让人看不分明。
“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病。”
“宁舒,就这么放不下他吗?”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
这个问题,注定没有人回。
谢临珩没再去东宫大殿,也没再管等着商议金陵之案的大臣,他就这么一直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守着她,看着她。
直到若锦端着药,直到墨九声色犹豫地在殿外禀报沈大人求见,他才从寝殿出去。
若锦福了福身,待谢临珩错身离开后,她才端着药,和岁欢一道去了床榻。
没多久,虞听晚倒是很快醒了一回。
只是她被烧得迷迷糊糊,加上自小就厌恶这种苦到发涩的汤药,意识昏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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