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潭漆黑的死水。
无法激起半分波澜。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皆是如此。
他任由她打,任由她骂。
每每她情绪暴躁时,他都会自觉地跪在院中。
任由那带着倒刺的鞭子,一鞭一鞭抽在皮肉里,衣服都被抽出深深的血痕,浑身没一块好肉。
可尽管如此,他也不肯出声。
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软鞭带刺,绸缎衣料容易被鞭子抽破。
府中那段时间,谢临珩的衣服总是裁做的格外勤。
不知情的外人见了,还说她这个母亲是多么多么称职,多么多么疼爱自己的孩子。
记忆归拢,一滴雨水落进眼眶,混合着裹不住的热泪,重重砸在地上。
姚琦玉颓然跌在地上。
想抓住什么,可除了一地的雨水,什么都没抓住。
她又哭又笑,笑意悲凉哀恸。
浑身的衣服被雨水湿透,狼狈得可悲。
再也不复,半个时辰前,她来霁芳宫之前的光鲜亮丽。
【您给我一条命,我还您一条命。】
谢临珩性情固执,她给了他一条命,那他便还她一条命。
她对他没有养育之恩,只有生育之恩。
如今,这恩情还了,那往后余生,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其他干系了。
他该还的母子恩情,时至今日,已彻底还清。
秋华急忙跑过来,想扶她起来。
姚琦玉却推开了她。
她仰天长望,泪水混着雨水成串滚落,“你说,这二十年多年,我到底,得到了什么?”
秋华不知如何回答。
最初的姚琦玉,出身世家,嫁给异姓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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