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后,司沅深吸了口气,轻咳了几声,压住嗓中这股痒意,才看向谢绥,唇角努力挽起一点弧度,问他:
“陛下先前说的话,可还作数?”
谢绥清楚她在问什么。
未有片刻犹豫,便颔首。
“自然作数,司沅,朕不会失言,朕一定帮宁舒离开。”
虽然知道宫中大权基本都在太子手中,但有了他再三的承诺,司沅心中多少能多两分慰藉。
她甚至有时在想,太子总不可能,一天不离地待在皇宫。
朝政繁忙,他总有离宫外出的时候。
既然他身在皇宫时,她的女儿无法离开,那等到太子暂时离宫,或许会有些许离开的微薄机会。
司沅身体太弱,强撑着这小半个时辰的精神已是极限。
得到谢绥肯定的答复后,她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能走到高位的,都是精明人。
谢临珩看出了,司沅不想他去得太勤,他便不再时时往霁芳宫凑。
以免惹她心烦,影响她身体康复。
只派出足够的人手,精心照顾着霁芳宫的所有事宜,确保她一切周全。
司沅命弦一线的这两三天,虞听晚片刻都不敢松懈,哪怕是身体达到了极限,实在撑不住小憩一会儿,也是半个时辰不到就蓦地惊醒。
现在司沅总算脱离危险醒来,虞听晚心口这块巨石卸下,回了寝殿,便直奔床榻。
若锦亦在第一时间点上了安神香,让她好好睡一觉。
—
而霁芳宫这边。
司沅再次睡下后,
谢绥坐在床前,静静看了她很久,才放轻动作,慢慢离开了寝殿。
今日是个难得的艳阳天,谢绥止步殿外,望着头顶炙热的阳光,却觉不出暖意,身上仍是冷得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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