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土,本来对命定的生死都比旁人要淡漠些。
但是人都是肉体凡胎,难免有喜怒哀乐。雅塔和桐音的死仿佛就在昨天,转眼桑北又出了事,这兽世的人命怎么就这么贱!
“你带我去看看!”她扯着烬的手,着急的往部落深处走。
烬回手握住她的手,摇头道,“阿姐伤的太重了,血淋淋的一片,你看了会难过的。”
“再说,她也不愿让人看见她那样........”
“我是个祭司!”姜娆第一次用祭司这个词来称呼自已,她冷声道,“你带我去看她!”
洞穴内十分昏暗,一簇小小的篝火如豆粒般明明灭灭,像是桑北摇摇欲坠的命数。
尽管姜娆进去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桑北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她紧闭着眼,一头的冷汗,失去血色的脸依然漂亮。
可她半边身子都变了形,左边的手臂和腿软绵绵的瘫软在那里,露出灰白的骨骼和稀碎的肌肉,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断骨的裂片。
烬他们已经在她身上扎了很多条树藤和牛皮束带,却还是一片鲜血淋漓,从骨骼的裂缝间四处蔓延。
最残忍的是,她只是伤了肢体,大脑却清醒的很,她呼吸浅弱而急促,正在感受着自已的生命力一点一点的流失。
这还是那个骑着巨豺振臂一呼,就可以震慑整个山林的桑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