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融,实则满腹防备。
姜雪柠防备周演之、谢危,甚至尤玥。
谢危防备周演之、姜雪柠。
周演之则是防备在场的每一个人。
看来看去,反倒是燕羚一脸泰然,比楚鸢都惬意似的。
明明是友聚,大家却谁也不说话,谢危更是羊肉串动都不动,连装都懒得装,只偶尔抿一口清酒,整个人的气质空山微雨一般。
周演之一边应付燕羚的交谈,一边被谢危冷幽幽的目光盯得发麻。
姜雪柠埋头苦吃,一瞬间好似饿死鬼投胎一般。
楚鸢确定周演之吃下了毒药,时间一到,百分百毒发身亡无法再为祸她在意的人,心情豁然放松,吃吃喝喝听谢危和周演之打太极。
“阁下在兴武卫任职?”
周演之看不透这位圣人皮囊的谢少师,倒也正常,反正很多人都看不透。答得小心翼翼,“哎是,承蒙燕世子看得起,不计较在下身份微末,愿意与在下结交。”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闪,不敢与谢危对视。
谢危看似只是一介书生,可那狭长的眼眸似冷非寒,清凌凌的,仿佛能一眼将他藏于胸膛之下的坏心看透。
几句话过去,谢危神情不变,语调耐人寻味:“周大人的杀马壮举,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端得是狠辣果决。
但人与人交往,与养马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