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衣衫不整,她也不好一直在内间待着,所以到了外面等。
她和燕羚,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彼此之间只隔一个屏风,屋里没有外人,静谧到互相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微弱、紧张、小心翼翼。
很快,但又好似过去一个世纪那么长了,桌上的烛泪挂了一节,燕牧才闷哼一声,隐隐约约有了醒的趋势。
燕羚喜出望外,起身去扶:“爹,您可终于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燕牧声音沙哑,像干涸的枯井,但精神头还不错。
燕羚看向他的唇,已经不再是之前吓人的乌紫色,已然恢复了红润。
他睁开眼,扫了眼身边,又看向外间,“我昏迷了多久?外间是谁?”
燕羚抬眸望去,楚鸢端坐在那,身姿纤细玲珑,约莫因为他爹醒来,而感到略有几分急促,纤薄的背部比往日挺得更加认真。
一副小媳妇儿见公婆的拘谨。
没来由的,燕羚觉得好笑,唇瓣也不由自主扯出了弧度,“是尤府的二小姐,长公主伴读之一。
父亲受伤昏迷不醒,府医又不在,儿子只好满城的找大夫,奈何薛远老奸巨猾,派了兴武卫捣乱。
无奈,谢少师出动下属去请他常用的柳大夫,然而还是倒霉碰上了薛晔!
他们是巴不得爹你一病不起,这才处处为难。
最后没有办法,谢少师的属下病急乱投医,将在柳大夫医馆里学医的尤玥姑娘带了来,又拿了解毒和止血的药品,好不容易,才将父亲从鬼门关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