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已经是郁慈用糊住的脑袋想出的能解决目前尴尬局面唯一的办法了。
少年被吓得黑眸圆圆的,眼尾好像也有一点湿意,说话时声音小小的,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哪怕少年身上有撒谎、滥情、负心、有一点娇气等诸多罪名,但两人都默契地将所有过错都归结到对方头上。
……如果不是对方手段下滥哄骗少年,少年又怎么会将对方放进房间来。
他们都不想吓到少年,便打算顺着少年自欺欺人地离开房间。
只要不将狼留在羊舍里,万事皆可从长计议。
但没想到,计划在第一步就出现了问题。
“你先出去。”贺衡面不改色地开口:“毕竟你连底线都没有,更何况品性。”
一句话就点燃了沈清越勉强压下去的怒火。下颌绷成一条直线,黑眸沉沉道:
“你什么意思,贺二爷夜闯你寡嫂房间就有品性了吗?”
还未来得及破冰的房间再度陷入僵持,两个身形优越的男人各据一方,难言的气氛一点点漫延开。
“啪嗒。”
一道细微的声响引得两个男人同时偏头,正好捕捉到一只从门缝飞快溜走的莹白赤足。
——少年已经趁他们不注意悄悄跑出房间。
沈清越立即回头看向茶几,果然一片空荡,他几乎要气笑了。
少年跑走时,还不忘把那条该死的鲤鱼抱走。
所以他们两个大活人在少年心里还比不上一条鱼的地位?
好不容易一口气跑出房间的郁慈,来到楼梯间低头察看怀中的鱼罐。还好,水没有荡出来太多。
既然两人不肯走,那他走好了。
鱼罐有些重,抱久了手有点酸,郁慈来到前台,想问问还有没有空房间可以预订。
但得到的答案令人很失望,所有房间都住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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