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十分不容易了。
他道:“你啊,去歇着吧,今儿个实在难耐,拿着我的牌子去内务府领些冰在你房里去吧。”小夏子贪凉,份例里那点子冰才刚入夏,就被他嚯嚯干净了。
“好咧,还是干爹疼我!”小夏子兴奋地要跳起来,他呲着大白牙,接过牌子就一溜烟儿没影了。
王德福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点儿出息。
这时,王德福听见响动,心道:祖宗啊,你可算出来了。
他连忙接过一旁婢子手上托盘里放着的狐皮大氅披在来人身上。
看到萧然被冻成这样,王德福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今日萧然竟然会在下面待这么久,遭受这么大的罪。
此刻的萧然已经冻得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生命气息一般。他的身体颤抖着,在暑气烦人的夏日,浑身上下竟然直冒冷气,连眉毛,墨发上都结满了白色冰霜。
王德福忍不住劝道:“陛下…您…还是让那位入土为安罢…这样…也不是事呀…”
哪知却惹怒了萧然,那点留恋的笑意从他的嘴角褪去,他的面容彻底阴沉了下去,“王公公…你是在教朕做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