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飘忽的意识也渐渐回归到了体内。
萧然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脸焦急的王德福正站在榻边,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
他慢慢地坐起身来,身上盖好的薄被也从身上滑了下来。萧然揉了揉眉骨,疲惫地问道,“到哪儿了?”
原来他们正身处于行进的马车里。
而车队已经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赶路了,路上跑死了好几匹马。驾车的车夫都是轮流来的,这个累了便去后面的马车休息换下一个。
王德福细心地用帕子为萧然拭去额间冷汗,“已在交界处,明日便能到达汝南地界。”
当他瞧见萧然苍白的脸色和泛白的唇色,不禁心疼道:“陛下,既然王爷他快要寻到了,这引魂灯便别点了吧?您每日以鲜血供养,日日祈福,不仅劳神费力还伤身呐…您还这般年轻,便体虚至此,往后的日子想必更难熬啊!”
萧然摇了摇头,苍白着脸道:“不,一日见不到他,这灯一日便不能熄。”
“他是含恨而亡,他恨我啊。恨我服蛊后对他做的一切,所以他不会原谅我…”
“所以这六年来的每一个日夜,他都不愿意来我的梦里。”
“有时我都在想,他既然恨我,为什么不来找我报仇?死前能见到他一眼,我便知足了,可他,一次也没有来。”
“他不想见我也就罢了,长乐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可他仍然不愿意来皇宫瞧他一眼。”
唉…王德福不知该说什么了,自兰时死后,萧然便疯魔了,他千般万法寻来万年寒冰做成的冰棺放置兰时的尸身,又曾一步一叩首的爬上护国寺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石阶求来了护国寺的镇寺之宝引魂灯,日日以血肉供奉,只为梦中相见。
又怕是宫中有龙气镇守,鬼魂进了会魄散魂飞才不敢来复仇,便每月抽出一日去空无一人的摄政王府枯坐一天。
这一去,便是六年。
萧然已经心如死灰,难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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