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向来也只给永宁卫的官兵孝敬,相对而言镇海卫就穷多了,镇海卫的这帮兵匪多半是眼红了永宁卫的油水,所以才横生枝节,其实还是为了敲诈!”
“我和羽霆,一开始也是如此想。”吴平道:“于是羽霆赶紧准备了一份厚礼,送往镇海卫,这礼对方倒是老大不客气地收了,可收了礼物之后却说人不在他们那里。又说最近海上出了一帮倭寇,常打着镇海卫的旗号四处行劫,其实与他们无关。镇海卫我没进去,但听羽霆的转述,那指挥使听说羽霆的来意后没半点意外,他们撇得越清,羽霆反而越疑——若不是他们早知道此事,怎么会把话说得那么圆满?只是这事我们没证据,他也只好先退出来。之后我们商量着,觉得此事委实麻烦,又怕其他人说不清楚,便由我赶来报信,羽霆留在月港随机应变。”
其实他之所以亲自赶来而不是派人报信,还有另外一层心思,就是不知李彦直的乡试考得怎么样了。这件事本来早就该先汇报了,只因他们怕打扰了李彦直参加乡试,这才想先自己设法解决,待见实在难以解决,才由吴平北上相机行动。这时李彦直既已高中解元,这番心意也就没必要出口了。
李彦直听此事朴素迷离,也知难办。若此事纯是倭寇海盗的作为,那只要发兵攻打便是;若纯是官府扣押,也大可用钱买通,用钱也买不通的,可用士林关系打通。但现在却既扯上了倭寇又扯上了官府,事情就越发显得麻烦了。因问:“二叔那边派人去通知了没有?”
吴平道:“已派人去了。”
李彦直嘿了一声,道:“这镇海卫指挥使大有问题!也不知道二哥如今安危如何……唉,二叔脾性不大好,若是惹恼了他直接发兵攻打,此事就难以善了了。这件事情,得我亲自去处理。”
蒋逸凡问道:“那北上两江的事情怎么办?”
李彦直看了他一眼,叹道:“风启还要留在福州,可惜啊,可惜,若是羽霆在这里,或者……或者破山没叛我,他们可以代我去一趟……算了,北上两江的事就先搁着吧,等我处理完南边的事情再说吧。”
蒋逸凡不悦道:“羽霆人在同安,破山人都走了,你还想着他!同在一以室,我蒋逸凡就真的比他们差那么远,连代三舍你去和人打打交道的资格都没有么!”
李彦直道:“这件事情,可不是喝着酒抱抱女人就能解决的,若是处理不好搞砸了,还不如先搁着,等以后再说。”
蒋逸凡哼了一声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信我!”
李彦直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实在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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