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叫他成了大事,三公子,我们不得不防啊!”
他是在海上呆惯了的人,又常走日本,颇受那边的政治形势影响,熟悉大明政治体制的蒋逸凡一听却大笑起来:“张阿帅你是不是在海外呆太久了?咱们大明的国制岂同倭国?现在咱们这里还是一个治世,不是日本那样的战国,名份还是很重要的!王直一个海盗,机缘巧合之下,让他侥幸进了京城,就算是封了大官,那些士大夫也当他是沐猴而冠,就算让他挟持了天子,也不会有人听他的!收人心?他收谁的心?他谁的心都收不了的!”
李彦直微微一笑,说:“这也罢了,其实王五峰这次最失策的,乃是他居然约束属下不许劫掠!”
张岳奇道:“这又有什么出奇?我们去到一个地方,也都有此戒令啊。”
李彦直哈哈一笑,说:“我们做得的事,他未必做得!因我和他身份不同啊!”
蒋逸凡连连道:“对,对!他自以为是一个儒商,其实在士大夫眼里他就一个通番海寇,他再怎么努力,别人也不会认他的!还约束部下不许劫掠呢,当他自己是吊民伐罪的仁义之师么?这一来只会连他手下那批人都不服他!”
蒋逸凡点破的这一点,李彦直也是同意的,但他却没有笑,反而默默叹息起来,道:“王五峰的气势还没造起来,他现在确实连黄巾黄巢都不如,除了沿海州县,北方有几人知道五峰船主是谁?如今又不是乱世,他就是拿住了皇帝又怎么样?当初瓦剌南下,不也劫持了皇帝么?结果有个屁用!王直以海盗的身份劫持了北京,京师再传出命令,各省督抚州县都不会听的了。各地还有藩王在,南京还有另一套中枢!真到危急时,南京大旗一竖,我这边以大军一围,他劫持了皇帝也好,内阁也罢,令不出京师,就只能坐困等死罢了!因此我们不用急了,慢慢来,慢慢来。”
张岳听到这里,对王直有些怜悯起来,觉得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原来走的却是一条绝路,因叹道:“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走这条路、不该北上的。”
谁料李彦直却道:“不,其实他当日还是应该北上,只在东南打转是没出路的,迟早要被朝廷以千钧之势压死!既然有这个千载良机,如果换做我是他,心肠又够硬的话,也是要北上搏一搏的。当然,若是我已经决定北上,作法会和他有所不同。”
蒋逸凡和张岳都是一奇,齐声问:“如果换了三公子你在王直那个位置上,你会怎么做?”
李彦直笑道:“我不是王直。”
蒋逸凡含笑诱引道:“我说如果嘛。”
李彦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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