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将,不过靠着恩威羁縻,乱封官职而已,既无法犒赏以练精兵,又无出类拔萃之战将,如何是都督的对手?漕银一断,所有人便都知道南京大势已去,那时北京再下一纸诏书,都督拥兵而进,南京可不战而定!”
李彦直点头道:“不错,只是这南京我实在不想去,到时候就有劳肃卿帮我走一趟吧。”
去南京并无危险,可那是扮演大花脸,要逼嘉靖捉严嵩的,李彦直自己不想干这件事情,但高拱却知接这个差事能让李彦直增加对自己的信任,便欣然应诺。
隆庆元年,春,正当陈思美准备接掌这一年的第一批漕银漕粮时,北京忽然掷下圣旨,说今春运河缺水,江南的赋税改由李彦直统筹运往北京。
运河缺水?
运河没缺水啊!
可是圣旨里说缺水,那就是缺水。既然运河缺水了,漕运就不能进行,漕运不能进行就要另想办法,让谁去另想办法呢?让李彦直去吧。
陈思美接到圣旨之后当场懵了,而南京方面则更是炸开了锅!
虽然这样的结果本是他们最担心的结果,可是他们在事先除了祈祷之外却无能为力——他们事前没法干涉李彦直的决定,因为他们开不出比徐阶更诱人的筹码;事后又没法阻止李彦直的行动!因为要阻止就要动兵,要动兵他们又没钱,再说,南直隶那些卫所官兵也就平时欺负欺负百姓,真要他们去进攻李家军以鸟铳、佛郎机炮和倭刀武装起来的精锐,谁敢啊。
“或许,当初就该和北京分成啊。”
有官员后悔不跌地说。
这是当初一个礼部侍郎的提议,说眼前的形势,北京方面多半也不大肯让李彦直坐大,若是南京方面将漕银独吞,只怕会逼得北京铤而走险,不如先和北京方面协商,大家把这笔赋税平分了。
可放着会经过家门口的上百万两白银,谁肯拱手让一半给别人呢?再说,嘉靖住在南京,尽管他的政令无法到达淮河以北,但这笔赋税都出自江南,在他看来,至少这江南地面应该是他管的!因此无论嘉靖和严嵩都不肯放过一丝一毫,何况是一半?那个侍郎又人微言轻,这个提议只说了一半就被否决了。
可是现在,严嵩他们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海军都督府所控制的卫所据点虽然分布在南直隶到浙江、福建的沿海地区,但兵马奉旨行动,那叫名正言顺,沿途州县谁也不敢阻拦,在这样的情况下海军都督府的官兵要深入到苏湖宁杭那也是朝发夕至的事。而赋税一被李彦直接管,南京六部便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反了!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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