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等井底之蛙所能窥测而已。大司徒若觉得此事难行,那就该先自我反省,将镇海公的金质良言在心里仔细思索,孜孜以习,如此必有所得。而不该还没找到办法,就怒火冲天地认为此事绝无可能?若有困难就说不可能,那样世间还有什么事情做得成的?当然,若还找不到方向时,那就该再向镇海公请教,若蒙他老人家指点一番,虽只三言两语,也必远胜我辈穷年累月、绞尽脑汁的私自摸索了。”
众人一听,心里都大骂他无耻,这几年李彦直虽然权倾天下,但他本人并不十分高调,各省督抚以下、中央的主事郎官虽然都已趋之若鹜,但此刻站在金銮殿上的这十几个大臣的官阶却均与李彦直相去不远,面对李彦直也还保持一份矜持,就算是有意示好,也是表现得十分隐患,若有其事,若无其事,哪有像赵文华这般在廷议之中把佞词毫无掩饰地挂在嘴上的?
朝堂上多了这么一张大拍自己马屁的嘴,李彦直始料不及之下,也就笑笑而已,朱载垕本来对李彦直印象转好,这时却想:“这赵文华是个佞臣,李哲竟然做他的后台,看来他果然是个奸臣!”
欧阳德是前任礼部尚书,入阁之后仍然该管礼部,这时见赵文华如此奴颜媚骨,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指着他道:“赵文华!难道你不知道,那破山乃是犯我太上皇的巨寇,跟随破山的流民又多行盗贼之事?倭人攻打破山,于我大明而言,何异于替天行道,代我朝除残去秽?若我们不论善恶,不讲仁心,只以是我族类者就帮忙,非我族类者就攻打,那以后在外族面前,我中华还有何信义可言?此事于庙堂之上,是丧我祖宗百代法制,在海外诸国面前,是失我中华千年信义!如此责任,你这个侍郎担当得起么?”
有道是:不怕官,只怕管。欧阳德也算是赵文华的该管,说的话又是义正词严,赵文华口才虽佳,但说到论处国家大事,毕竟不能光靠口舌伶俐,胸中丘壑不足,便无法与欧阳德抗衡。
李彦直瞄了赵文华一眼,心想:“这小子肯撕破脸皮当众抱我大腿,也算知情知趣,可惜专业水准不够。”一转眼见高拱仍在沉吟,轻轻一笑,说:“破山确实是我天朝一窜贼,不瞒诸位说,他还是我门下的一个弃徒!”
众人见他公开承认此事,都是一怔,欧阳德心想豁出去了,马上接口道:“不错,早听此人在福建时便背叛师门,反出镇海公门下,之后又勾结王直,犯上欺君,如此叛徒逆臣,虽千死何足惜?而那些追随他们的刁民,也非善类,如今在日本受人围攻,正是他们的果报!”
“果报?”李彦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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