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走到上海,就去拜见徐阶,他是李彦直的哥哥,李彦直权势滔天,他自然而然也就水涨船高,但这回徐阶竟称病不见!只让儿子徐璠到偏听见他,李刚问:“徐公子,我三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是粗人,弄不明白,还请您给我析说一番吧。”
其实六艺堂中也有不少俊才,都曾跟李刚分析过,但李刚听他们的话和外头的评价南辕北辙,便觉得他们都是护着李彦直,他人到中年,却仍然是个淳朴而直爽的汉子,肚子里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只是以最直接、最简单的是非公理来判断,便不肯深信,要找个有见识的中立者来给自己分析。
徐璠却道:“自家父致仕以来,我也一直闭门不出,这外面的事情,可都不大听说了,实在不知是何事情。”
李刚可不是当年那个乡间青年了,这么多年下来见多识广,便知对方在推托,摇头告辞了。
他要沿官道北上,这时有海军都督府的人来给他请安,并道:“小的听到了些风声,江北有人已得到大爷要北上的消息,或许会有阻挠,乃至要对大爷不利。”便劝李刚走海路。李刚也不执拗,就让他们安排。
这时已是阳春三月,上海码头到处繁忙,原来大明政坛虽然正在发生大地震,但日常政务却没受很大的影响,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外交使节都已到达,张居正巧为婉转,如今南洋与东大陆已有重新通商之机遇,至于日本那边,开矿与移民也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无数贫民都聚在码头等着出海搏一番事业,商人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利禄场中、大海边上,人人注心于财货,也有人谈及李彦直议论改制一事,但这些人心态却平和得多,有人只是拿来做茶余饭后的闲谈,有人则道:“镇海公提的这些,在上海这边,还有大员、南洋不都已经实行了吗?再说,做法官的,也该让懂大明律的来,管商务的,也该懂得些生意经。不然怎么打理这些事务呢?真不知道这些读书人在闹什么。”
更有一般没功名又深受新学影响的青年,听说镇海公在北国势危,竟要结团北上去声援李彦直!
李刚在码头走了一圈,只是多听,将这些见闻牢牢记在心里,却不说话。
他就坐了船,上了天津,这时天津也已开埠对外营商,港口里也是一片繁忙,只是这里毕竟靠近北京,港口里的人知此时正是风头浪尖,不像上海码头的商人那样力挺李彦直,只是默默干活,到了城里,则风气大受京城影响,有儒士衣冠之处,便有骂李彦直的声音——这骂声已经持续经月,也不见李彦直回口,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士林便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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