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被堵得滞了滞。掩饰般抿了一口杯里的酒。“再者,要摘下来,便得一并摘下腰带。孤男寡女共乘一车已是越矩。若是不慎叫人知道了,也对你的名声不好。”这话说的。若非身上还留着印子,只怕就连周盈若也要以为崔玄微当真是个清正自持的君子。“你,你快别醋了。酸味都要飘到外头去了。叫人知道了,便要说你世子府的车驾私下里是去运醋的。”周盈若喝完了酒,又将杯子伸过去,等着崔玄微给她斟。崔玄微抿唇,倒空了酒壶。“孤吃什么醋。你与那状元郎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倒是今日孤在议政阁,听人说了点跟这位状元郎有关的趣事,你想不想听?”周盈若警惕起来,“你爱说不说,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据说这位新科的状元喝不了酒,一喝便要发酒疯。在曲江宴上还拒了陛下的赐酒。如今朝中人人都觉得他胆子是横着长的,给他取了个诨名——”崔玄微不往下说了。周盈若的酒盏又空了。接连几杯热酒下肚,酒气在身上氤氲开来。周盈若眼前已经有些迷蒙。瞧着崔玄微,觉得他也不似平日般冷峻,倒多了点叫人心痒温柔。“什么诨名?”她托腮瞧着,崔玄微摇摇头,“闲谈莫论人非。孤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我说你这人,方才可是你先提起的!”周盈若恼了,抓住崔玄微手腕摇摇。他转过头来,黑沉沉的眼眸略微弯起,倒是一点也不掩饰里头的疑惑。“那是状元郎的事情,你关心什么?”提着的心一瞬间吊到最高。周盈若早就疑心崔玄微是在试探她。松了他手腕。含糊道:“你不愿意说就别说,我又不是非要听。”马车到了世子府。车夫掀起厚重的车帘,外头寒气涌进来,周盈若身上的酒气一激,下马车的时候,倒还要崔玄微扶着,才能勉强不倒。“不然今日便算了,瞧你这样子,只怕连琴弦都看不清,还是换个时候再来学。”崔玄微淡淡的口气激起周盈若的好胜心。“不行!说了学就要学,只要你不给我捣乱,我怕什么啊。再说了,今日同你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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