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已经叫人打听了,一有消息属下就告知王爷。”
桑明扶着裴缓坐起来,裴缓左手的手腕包得厚厚的,像个粽子。
自从被发现血能解皇上的毒后,他才知道自己异于常人。一旦有伤,就要涂上特制的凝血药,不然伤口就会一直流血。
昨夜,他只记得脖子闷闷地挨了一下,之后就没了知觉。这伤,是他昏迷之后添的。
极致的痛会让人有清明的瞬间,那时,他沉重的眼皮撩开一道细缝。
那狭窄的视线里,只见一把如弱柳的细腰婉转流连,矮下来蹲到他身边,又直起来走到远处,最后跳出窗外。
他听见女声带着歉意和愧疚:“对不住了王爷。”
裴缓的拇指和食指缓缓地抿着,忽而抬眸,眸底划过一道光芒,问:“谢相思呢?”
“这事属下也奇怪呢,属下和白照进去的时候,雅间内就只有王爷一个人,谢护卫不见踪影,至今也没回来。属下后来又让小林他们去找,在雅间里找到了谢护卫装扮用的狐狸尾巴和耳朵。”
胸口像是有无声的火被热油一浇,霎时熊熊燃烧起来,那火烧到五脏六腑,内里被灼烧得一派扭曲,天翻地覆,疼得裴缓的呼吸一滞。
他的右手紧捂住胸口,面目发青。桑明急着又去找大夫,看看主子是不是还有别的后遗症。
裴缓难受,唇齿间有一股铁锈味,那是从心口上涌的血气。
被寻常的护卫背叛,他会生气。
那是对人性丑恶的唾弃,和对自己识人不清的后悔。
可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心上像有什么东西塌下来,砸得全世界毁灭,再一把火,将废墟都烧得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
裴缓想起方才那个梦。
梦里裴昭问他,有关于心上人的事情。
同胞的兄弟姊妹,大多数都会有一些心灵感应。
小时候裴缓一犯错被罚,裴昭就会非常及时地赶来,裴昭总说,那是他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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