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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老师和孩子们都神色自然地进进出出,行走间穿过那些鬼影的身体,无论是人还是鬼都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舟向月也装作看不见他们的样子,出去转了一下。
近距离观察,他发现这些鬼影的双手双脚上都带着锁链与镣铐。
这些锁链镣铐的样式有些眼熟,他一下就想起来了——刚进入曼陀宫不久时,他们救下那个少女奴隶梅朵时,她和她旁边那几具尸体的身上就戴着这样的镣铐。
这么说,这些鬼影都是曼陀宫里死去的奴隶?
不过,曼陀宫有几百年历史,按照舟向月进来时看到的里面的种种酷刑,死掉的奴隶应该不止教室外挤的这些吧。
他们从山谷悬崖边的草甸那边过来,然后专门来到般若画院,挤在教室外看他们上课。
舟向月想,难道是这些奴隶生前也想做般若师?
就像是小时候的沈妄生坐在悬崖上眼巴巴地看着那些孩子们被父母接走,或许这些奴隶也曾眼巴巴地看着这些贵族孩子们学习般若绘,那是他们求而不得的宝贵机会。
这天晚上,他又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跑去了格桑和钩吻看花的那片草甸。
草甸上依然花开如海,繁星满天,一片优美祥和,鬼影全都消失不见了。
或许是都跑去山谷里了?
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跑去山谷里,还专门要去般若画院呢。
舟向月带着新的疑问离开了草甸,没忘记重新掐了一朵漂亮的小花。
上午摘的那一朵花已经枯萎了,他要摘这朵新鲜的回去插在郁归尘头上。
等他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小郁归尘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桌子上还摊开着一张画到一半的画。
看到这一幕,舟向月破天荒地产生了一种愧疚感,心想自己压榨童工是不是压榨得有点太厉害了?
他把小花插在郁归尘的鬓边,很是自得地欣赏了片刻,又看向那幅画。
画的是无邪君的神像,线条流畅而干净,似乎一笔都没有修改过。
只是他那身长袍却不是红色,而是给涂成了白色。
舟向月心想,郁归尘这么认真的人,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也太不走心了。
他曾经是喜欢穿白色衣服,但成为邪神之后,红色长袍就是他的标志了。
被他腹诽的人正趴在桌上沉眠,气息均匀而绵长,眉心微蹙。
此时的他还是少年模样,比现实中的郁归尘小了一圈,和舟向月记忆里自己死之前的模样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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