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地伸出手,掌心被星币坚硬的棱角划过,阿廖卡才终于意识到安德烈的深意。
他明白这钱和金属他必须收下,对方不仅仅是来还钱,更是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斩断。
如此霸道。
阿廖卡想起初见时他在离去时安德烈眼中陡然窥见的那抹深影,逐渐消退的天光中那背影不断拉长扭曲,像是一只随时会挣扎而出的嗜血凶兽。
他怀着什么心思对方一清二楚,藏在心中的阴私就被看了个透彻,因为对方和他一样,也怀中不可告明的秘密。
即使恐惧临头,阿廖卡内心的不甘依旧难平,他咬着发抖的牙:“温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安德烈:“他在我身边,他很好。”
安德烈目光冷冷地看着阿廖卡,对方只是个C级雌虫,全靠一身蛮力保命,他提不了剑也举不起枪,连自保的能力也无,他配不上温漓。
阿廖卡在安德烈那如同机器打量死物的目光下两股战战,但他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和温到底是什么关系。”
莫名刺耳。
“他不叫温。”
阿廖卡瞳孔震颤:“……什么?”
“我们是朋友。”
安德烈站着,阿廖卡瘫坐着,他本就生的很高此刻居高临下带着难以言喻的威压。
“他…不是你能奢想的。”
满地血腥味中,毫无情感的声音比垃圾星的寒夜更冷寒,明明是正午最烈的时候,阿廖卡却后背发凉脊骨发颤,他攥紧手中的星币低下了头。
弱肉强食,靠的都是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