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漓垂眼, 眉心微皱:“不想去。”
有点赌气的味道。
仅凭这句话安德烈就知道温漓此刻并不清醒,他的情绪一向内敛, 清醒时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安德烈的视线在四周绕了一圈, 最后停在茶几上的空碗上。鼻尖轻嗅, 他闻到了一股极浅淡的酒味。
甜果酒的味道。
甜蜜的果香辅以淡淡的甜酒,是极受欢迎的一种饮品。这应该是侍者准备的餐后甜点, 只是谁都没想到温漓的酒量如此浅,一点甜酒就醉了。
黑色的发丝落在手背,带着丝丝缕缕的痒。
安德烈摸了摸那落在他手背上的发:“为什么不想,害怕?”
温漓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两颊带着淡淡的粉,眼尾染着一抹红,他扭头没说话,双眸轻掩。
像是在默认,又像是无声抵抗。
安德烈看着那缕发丝从他手背上溜走,他抿了抿唇:“去床上睡吧,我抱你去。”
温漓闭着眼没说话,但那缕黑发悄然回到了安德烈的手背。
伸手揽过背脊和腿弯安德烈将温漓从沙发上抱起,那缕撩着的痒意落在了他的胸膛,柔弱无骨般挂在他身前,他看见一抹莹白,两点艳色。
安德烈移开了视线,他将温漓安放在床上将他身前的睡袍拢紧了,指尖不经意蹭过引得后者发出无意识的轻哼。
“你又要走了。”
以为已经睡着的人忽然说话,话语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难过,安德烈尚未离开床畔的手顿住,他保持着倾身的姿势有些滑稽。
“我不想你走。”
未离开窗畔的手被拽住,一具温软的身躯覆上了他的手臂,安德烈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