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的怪物,星楼只好坐在由触手编制而成的柔软坐垫上,忧心忡忡地怀疑自己会不会太重,触手会不会被他压坏?
想到这里,他只能尽力不要坐实,但很快就被发现的怪物揽过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于是大雪纷飞的夜晚,他们互相依靠着,静静地看着这夜晚。
“你难过吗?”星楼小声地问,“难过的话可以哭出来,我可以假装没有看到。”
“怎么这么问?”夕岁流好笑地开口。
星楼认真地回答,声音很轻:“因为是我的话,我会很难过的,会难过到怎么哭都不行。”
被曾经一手带领着保护着的人们背弃,他为之付出一切的城市里,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哪怕只是为这场不公平的审判提出一句小小的疑问。
但一句不同的声音都没有,他们就这样快速地接受了一切。
如果是他的话,星楼想,他一定无法接受。
最起码无法像夕岁流那么平静。
“大概是因为,很早我就已经知道了吧。”夕岁流想了想,认真解释道,“我活了很久了,很多事情也都早有预料。因此,也就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接受。”
再激烈的情绪,在时间的缓释下,也会变得微不足道。
“可是我觉得,你有在难过。”星楼轻声开口,“我觉得你很难过。”
夕岁流笑意微敛,并没有说话。
再如何想象过会发生的一切,等到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期盼,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人类总是这样,怀抱着侥幸心理,夕岁流也不能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