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块儿,贺繁没有说话。
接下来那段日子,贺繁不仅要面对繁重的学业,应付接二连三的模考,还要奔波于法院,律所与看守所之间,又要三天两头与受害者家属见面,周旋。
他想着无论如何,保贺伟东一条命。
给他血肉的人已经走了一个,如果贺伟东也死了,这世上便再也找不到他的来处了。
况且贺繁知道,就算江代出对贺伟东有怨有恨,也并不会想看着他死。
深思熟虑过后,贺繁并没打算将这事告诉江代出。不光因为贺伟东的请求,也因为就算江代出知道了,与贺伟东并无法律上亲缘关系的他不仅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对于重刑犯,连去看守所见贺伟东一面的条件都不符合。
告诉他只会让他在大洋彼岸鞭长莫及地烦心。
要不然就一张机票回来面对这满地狼藉。
尽管相距一万公里,连日升月落也不同时,但只要空了他俩就会跟对方联系,大多时候发信息,条件允许也会想听听对方的声音。
贺繁知道江代出在美国的生活忙碌而充实,为了几个月后能跟他申请同一座城市的大学,一起读大一,每天都发奋努力地苦学英语。累的时候就把自己抄的单词短语,做的笔记拍照发给他看,听他一句表扬或是鼓励就会更起劲儿地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