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爬了进来,对,是用爬的。他的四肢怪异的扭曲着,像四根麻花。
他一边说话一边咳,口中有蓝绿色的液体喷溅在地上,污染了美丽的大理石。
虽然很不想承认…应该是他流出的血。
那个人在两个人的漠视和封瑟一个人的惊讶下,抬起了他的头,露出了一张英俊的脸。
他气若游丝的对封瑟打了个招呼,“嗨,又见面了,没关系,不用管我,我其实只是想对说个遗言而已。”
是那个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的服务人员,多亏了差点付不起小费的尴尬,封瑟还记得他。
还有他身上与人类格格不入的矛盾。
“唉,我没帮您拦住他,这家伙真不是人。”他对贾斯汀说,“临死前我只是想解释,请您别听拿群贱人瞎说,我绝对没有为了和您争夺吾主的宠爱去染头发,我本来就是个黑头发的啊!”
“好了,我说完了,我死了。”
他把头一歪,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动了。
说死就死。
封瑟:“………”
不是错觉,贾斯汀诡异地沉默了片刻。
或许,他也像封瑟那样,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踏踏踏——
高筒皮靴踩出轻快步伐,一声一声扣在人的心上,又如死亡将至的丧钟,昭然宣告。
总有人不会等待的。
白寒景向他们走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军刺,锋利的尖端甩出了一条亮白的弧线。
封瑟才反应过来。
不是只他从那场幽默的黑色喜剧里反应过来,而是终于意识到了现在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