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天真将他搞死了,不知能不能搜罗个琉璃棺椁将他装在里面,日日相看。
第015章
自前朝时起,中都城便破了宵禁的规矩,因而此刻无论是倚湖居内醉人的酒香,还是夷湖上传来的阵阵丝竹声,都好似烫上了一层金玉脂粉般。
沈瑞将身子向后靠去,姿态松散地倚在窗边,清风从湖面上吹拂而过,将他耳后的发丝吹散了些。
偏他却浑然不觉般,任由指尖捏着的金铸酒杯无力地歪倒而下,酒浆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流出,又漫入那唇齿之间,最后只余着那唇上丁点儿晶亮的润泽。
陆思衡与他隔着一张案桌,正能瞧见沈瑞好似倚着月色柳条般的骄矜模样,他将目光从那点酒渍上移开,缓缓垂下了眼。
“乌州的货船此次倒的确有些紧俏物件儿,云坊送了几匹软烟罗来,靖云若是喜欢,我便叫人送到你府上去。”
沈瑞正嚼着葡萄,闻言略一挑眉,随即勾着唇角笑道:“也好,正巧我那床幔闷人的很,夜里若是能透些月色进来,倒是漂亮。”
旁人得了一匹都恨不得披挂在身上出去招摇一番的,他却要扯去做床幔,娇矜得厉害。
陆思衡却仿佛早已熟悉了他这般行事似的,指尖提着酒壶将他杯中续满了酒浆。
“暑夜燥烦,若能使得靖云安枕,倒也不算辜负了。”
被斟满的酒杯中重新盛了弯月,陆思衡将酒壶搁到桌子上,状若无意般道:“只是这软烟罗尚且只够做个幔帐的,倒叫我一时猜不出靖云究竟是为着哪般的物件儿,要亲自去春祈河。”
“这世间,奇货可居者。”沈瑞伸出食指在桌面上轻点了点道:“太少。”
随后好似寻到了什么乐子般,弯着眼睛笑起来,将身子重新靠回椅子上。
“独我一个,也不过略有些意趣,倘若再加上你,便乏味。”
他使坏般遮了遮眼,好似这样旁人便捏不住他的那点恶劣。
沈瑞腕子上系了根红绳,上面穿着一块红玛瑙的如意扣,是他幼时多患病体弱,为保着他不至生魂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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