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街道两边尽是些茶摊、小食摊子的, 稍摆几把桌椅便可开张做生意, 现下却是成全了食客们凑热闹的心思了,就着他们狼狈的模样, 连嘴里的面汤都格外得香。
时不时地还要哄笑着讨论一番,偶有胆大的便故意扯着嗓子道:“谁知道是不是上赶着给人当狗腿子。”
一句胜过一句的难听,偏偏总不能冲过去挨个捂上嘴, 只能面红耳赤地垂着头, 遮挡着自己的面容。
这般举动却叫百姓们哄笑地更大声, 他们平日里看惯了这些当官的、有权势的耀武扬威, 现下逮着了机会,自然是要把心底的恶气宣泄个干净的。
茶摊子旁边杵着一个壮汉, 披着件短衫,赤膊站着,手中端着一个缺角的茶碗瞧热闹,时不时还起哄几句, 周遭的人因着他那一身的腱子肉心里踏实,也比旁的摊子更敢说些。
一时间, 将气氛带得火热。
直到侍卫们穿过了这条街道, 壮汉才收敛了那点吊儿郎当的笑意, 将两枚铜板抛进桌子上空碗里,四下张望了一眼转身走了。
等到几个茶客回过神来时, 早就连半点人影都寻不到了。
沈府的后门被轻轻敲了几下,小门房拉开门闩,将外面的壮汉放了进来,又递给他一件周全的衣服,小声道:“公子吩咐了,回来了便去院子里寻他。”
壮汉一改在外时那般混不吝的样子,穿上外袍又将腰带扎好,小心地往沈瑞的院子里去了。
——
春珂快步走进园子里,却见一早边说要“亲自”打理花草的沈瑞正斜倚在他那软榻上,两侧还有人打伞遮阳、添茶续水,反倒是刚住进来的江太傅正捏着一柄剪子在修剪花枝。
光是偷懒也就罢了,还要逮着喝茶吃果子的空隙指点——“听闻养花也是极为陶养心性的,想来如太傅这般的才情,应当颇有体会?”
活像恶霸调戏某家姑娘般地轻佻恼人。
春珰注意到了春珂,悄悄放下扇子走了过去轻声询问。
“徐丹回来了。”
春珰颔首应下,随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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