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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陆横已经完全进入到了旅游模式,他每天睁开眼就往山里闲逛,多少年没有人类涉足的原始森林里进来这么个瘟神,林里的鸟兽日日不得安宁。
墨团也不得安宁,山里对一个人类来说危险重重,陆横天天出去溜弯似的乱转,墨团怕他出什么意外。
就这么过了五六天,陆横终于不往外跑了,但他又开铆足了劲给墨团修房子,这些天他从山里带回来许多合适的木材,把这个漏风漏雨的小楼修修补补,终于是又能坚持几年屹立不倒了。
一个多星期了,陆横还不走。
这期间他把墨团那张缺了脚的小破床给拆了,又搭了几块木板做了个大床,但空间有限,放下这张床以后,卧室里就再也放不下半点东西了。
墨团起初不情愿跟陆横睡这张新床,在长椅上凑合了半晚上,半夜忽然想起那明明是他的卧室,于是蹭蹭上楼把陆横踢下去,自己霸占了新床。
结果陆横也毫不退让,半夜又爬回来跟他抢被子。
又凑合住了一个星期,陆横带过来的补给要吃完了,墨团盘算着,这下他终于该走了。
清早,在陆横掏出最后一包牛奶燕麦片给墨团泡上的时候,他看似不经意问:“这附近有便利店吗?”
墨团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但陆横强大的心理让他毫无心虚:“没有便利店,粮品店也没有吗?”
墨团默默端起碗开始喝,心想只有把最后一口喝完才能让陆横知道什么叫绝望。
“……那你在这里住的时候都吃什么?”
墨团把空掉的碗给他看,并指了指空空如也的米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