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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弗格是最先醒的。
他本就不在意个体应当在生活中要遵守的条件,饮食是,作息也是。
过去加入组织的四年里完全是随心所欲,只有这几个月和神名深见重逢,知道对方在意、加上偶尔的念叨,他才慢慢地尝试了几次。
即便如此,他也从未觉得睡眠和休息能带来极其愉快的体验,就连饮食也只是随着神名深见的建议而选择了满足自己。
而坦诚地说,这一次醒来,拉弗格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滋味。
窗外的鸟叫和风声不可忽视,而拉起的窗帘为卧室营造出昏暗但温暖的、拥挤的氛围,在怀中另一个人的温度、呼吸和心跳中,睁开眼的失忆人士搜肠刮肚,才恍然觉得这像在暖烘烘的壁炉面前一起缩在沙发上般温馨。
精神全然放松,就连思维也没有立刻地敏捷运转起来,迟钝感爬过神经,让他像泡在热水般里舒服。
他简直要喟叹出声了,只是抱着神名深见在床上再滚一圈,然后和对方一起去泡澡。
神名深见用浴缸的次数应该不多,不过冬天到了,正好可以彻底利用起来——
“……你醒了?”怀中人发出疑惑的问声,嗓音因久睡略显干涩。
神名深见觉得有点闷,而同位体抱得也有点紧,于是挣扎着退出,在睡眠足够的情况下习惯性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