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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就那么大,她迈出门槛时,正撞上罗霄火辣辣的凝视。
她蹙眉,低低垂头,避开罗霄的凝视,急忙沿着墙根儿一路小跑回自己的房间。
云毓目送她远去,才向罗霄点头,“你先到门房候着,回头自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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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毓回内间,吹灭了灯烛,独自坐在蒲团上想了一会子。
旋即摸出一枚小小骨笛,凑在唇边,轻轻吹响。
这骨笛的声响,普通人是听不见的;与那能夜晚飞行的信鸽类似,唯有经过遴选出来的、体质特殊的人,经过特别的训练才能听见。
不久,房顶瓦片上极轻一响。
云毓轻声:“玄素。”
房顶瓦片揭开,一道黑衣身影无声飘过,跪倒在云毓面前,“主君。”
云毓点头,“伍尚书出事了。”
“伍尚书”是伍夫人的兄长,当朝礼部尚书伍未安。
皇帝禁卫今晚突然出动,进伍尚书府,不宣布罪状就将伍尚书强行押走。不经刑部审问,也不入刑部大牢,而是直接带到禁卫诏狱去。
能被带到诏狱去的,不死也扒层皮。官员们若不是宁死扛住,那最后便都是屈打成招。若今晚不及时搭救,等明早天亮,伍尚书或者已死,或者已经认罪,便什么都来不及了。
伍夫人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冒险以信鸽夜晚传书,求云毓连夜向太后求情。
出了这样严重的事,云毓今晚就是再舍不得放开春芽,却也不能不让她离开。
玄素点头,“属下听说,是因为伍尚书收受贿赂,被禁卫查实际了。”
云毓便是一声冷笑:“将罪过推在银子上,果然是最便捷的法子!”
玄素点头,“属下也觉得不是。就算是贿赂,也不用禁卫出动。”
云毓点头:“数月前有大臣在朝堂之上建议削藩;伍尚书以礼部尚书的身份,据理力争,说亲王分封乃是太祖皇帝留下的规矩,不可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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