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铺着青黑。但他的眼神依旧明亮,看上去像是等待这一刻等了许久似的,姿态放松且游刃有余。
看见庄镇山进来,庄雁鸣并未站起身,只冲着庄镇山抬了抬下巴,“坐吧,庄董事长。”
他们是有着亲密血缘关系的父子,但庄雁鸣此刻说出这个称呼,庄镇山转瞬之间就明白了他才是韩祁洲背后的人。
庄镇山强行压下了胸腔里燃着的滔天怒火与不解,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在庄雁鸣对面坐下。
“解释。”
庄雁鸣替庄镇山倒了杯酒,推到他的面前,缓缓道:“就是您看到的这样。”
庄镇山眯起一双浑浊但依旧锐利的眸子直视着他一直以来最为倚重,最为满意的大儿子,“你为了拿到云山10.12%的股份拐了这么大一个弯……为什么?”
庄镇山问了为什么,却不要他回答,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庄镇山的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15.8%,雁鸣,这个数字不够。”
“当然。”庄雁鸣笑了笑,“15.8%要控制云山确实不够,但做另一件事却绰绰有余了。”
话不用说得太直白,浸淫商场多年的庄镇山立刻明白了庄雁鸣指的是什么,他猛地站起身,西装下摆带倒了那瓶已经开封的红酒,酒瓶倒下,猩红色的酒液顺着桌沿淋淋漓漓地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