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韵楼是她所建的地方,亦找人做了代理,世人都不知道茗韵楼真正的楼主其实是太女。她在心里揣度卫澜姬跟踪的缘由。
卫澜姬睫毛扇动,自己还往刀口上送了送,精美白皙的脖子被割破出一条血线,看着便觉触目惊心。
他说:“殿下请息怒,只是臣妾不明白,天下美人都是殿下的,殿下喜欢,收入宫中便是,何必自降身份来这是非烟柳之地呢?”
听这话,大抵是不知情的,再问下去,只怕会引起怀疑。
宗政长芸默默打量他半晌,最终还是放下了匕首,拉开两人的距离。也不多作解释:“孤做事,无需理由。”
太女做事专横独行,岂容他人置喙。这一点,卫澜姬亦清楚。
“你跟着孤做什么?”长芸把匕首抛起又接住,状似无聊的在手边把玩。
“臣妾只是好奇,殿下深夜离开我枕边,是要去哪。”卫澜姬美眸澄澈,此时却多了几分倔强。
他向来是个聪明的人,但也有自负的一面,不会一直安分守在宫中,就像现在。
长芸轻“啧”一声,强硬地拉过卫澜姬的手。
在卫澜姬以为自己像以往犯错一般要接受惩罚时,长芸从车壁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比巴掌大些的檀香药盒。
宗政长芸打开药盒,鼓捣了一番,拿着药水沾湿的棉签,给他还渗着血的脖子伤口涂上药油。
卫澜姬有片刻的僵硬。
接着,她又把他的宽袖往里推,露出洁白玉臂与掌心上的几道斑驳的红青色鞭痕。
想必是方才和那几个宵小打起来的时候留下的。
长芸一边不耐的给他上药,一边不留情的骂: “你哪来的雄心豹子胆,顶着这张太女侧妃的脸到茗韵楼闹事?也不嫌丢人。”
手上的伤在功效极好的药物下慢慢愈合,她的话语中,七分刻薄却掺了三分情谊。
卫澜姬一怔,随即弯眸一笑,宛如流水上澄明的月光:“什么雄心豹子胆?不过是丈着殿下的喜欢。臣妾最大的靠山不就是殿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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