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轻声说道:“可是要是你不做,那就要别人做。”
徐硕的双手撑在自己身体两侧的木板上,低头思忖片刻之后幽幽说道:“不愿让别人做,我便要自己做,我不想做,别人也不见得便想做,也不一定做的便比我好。”
说到此处,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吴本淼面带忧色的脸,温和说道:“吴叔,老爷子已经说了,不管怎样,我都还是要做的,你不用放不开手脚。”
吴本淼沉默了一会,然后勉强的笑了笑,道:“等会姜汤来了,你要趁热喝点。”
徐硕忽然想到了以前的某个夜晚老爷子和自己说的话,那个关于这个世界上最难做的两件事情的话题,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里,确实是世界上最难做的事情。徐硕闭目沉默,想着怎样才能让自己心中的那座欲山分崩离析?怎样才能让一个人转变思想?金钱?权利?还是亲情?还是说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做到。
徐硕开始想念夏墨,却不是想念夏墨的想法,而只是在心神微黯的时候,下意识里想念自己最亲的亲人。这便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一种情绪,一种对于受保护重视的渴望。
而徐硕自己也知道,不管从哪方面说,自己都是这次事件之后,最应该挑起和田大梁的人,而自己来之前的想法也是这样。
在昨天生的事情里,和田的舆论并不全然在乎戚文的故作轻松,虽然徐硕在雨幕中推搡了很多人,但他做的并不夸张,除却了几个少数的人之外,和田的采欲人对于徐硕很有好感。或许是因为很多的采欲人,曾经亲眼看到,在那一场暴雨之中,徐硕抱着孙楠梓的躯体痛哭流涕的憔悴模样,下意识的生出了几分同情。一个念旧的心慈的领袖,总比一个铁腕的领袖,更容易叫人民喜欢。
人类的情绪生来便是这般的古怪,或许前一刻还是在较好喝彩之中,但下一刻就开始沉默缅怀。自古以来,无数的生存,无数的死亡,无数的喜悦,无数的悲伤面前,都曾出现了这样的进展。
但真正能够让徐硕受到支持的最大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他是一个外来者,一个陌生人,那些或许辉煌,或许低沉的事情,所有人都不知晓,而且一个没有支持者的领袖,对于下面的人来说,这便是能够攫取利益的最好的选择,而在方方面之中,大概也只有徐硕一人。
可是民众的选择总是无力的,即便是全和田的百姓都偏向徐硕,可那也不能决定什么事情,所以归根到底,这场角逐,终究还是徐硕和戚文两个人,和他们身后的利益的角逐,就如同十年前的那些纷争一样。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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