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年,这还是李善第一次见到房玄龄,这是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双眉短粗,言谈举止间令人不自觉亲近。
但这不是房玄龄第一次见到李善,当日长乐坡一事,在场人众多,他曾经细细打量过这个少年郎……看似温润,实则心有傲气,如藏于鞘中的利剑一般。
看着李善小心的上药包扎,房玄龄随口道:“怀仁可知,燕郡王如此跋扈,天策府众人,唯独老夫一人微伤,为何?”
李善心里一个咯噔,干笑道:“还请房公示下。”
“如今,唯老夫一人,既不在秦王府任职,也不在天策府任职。”房玄龄笑眯眯的问:“可是分内之事?”
李善呐呐无语,他不太清楚……房玄龄到底知道了什么。
“大郎先去吧。”房玄龄将儿子赶出去,才慢悠悠的说:“玉壶春一事,克明理应致歉……不过怀仁也有手段,更有心胸,居然送了出去……昨日听殿下言,圣人有意下禁酒令。”
果然下了禁酒令,这几乎是肯定的事,一旦粮食吃紧,禁酒几乎是每个上位者第一考虑的事。
李善脸颊扯了扯,“京兆杜氏,天下望族,小子如何不俯首帖耳?”
“哈哈哈!”房玄龄大笑道:“当日力斩清河崔氏子弟,锋锐至此,却会在占理的时候俯首帖耳?”
“此事老夫已然明了内情,杜执礼勾连东宫,有脱离之迹,殿下不得已许之,老夫这才卸职……究其源头,却在怀仁。”
李善两眼圆瞪,这算是不讲理了吧,“杜执礼夺人产业,手段下作,房公却要怪责小子?”
房玄龄颔首道:“你果然知晓太子家令韦庆嗣。”
李善腮帮子鼓了鼓,面前这货……也不像是什么好鸟啊!
沉默了片刻后,李善起身行了一礼,却没有说什么……当日的确是自己一杆子捅到了杜如晦面前,之后才引起连锁反应,最终房玄龄主动让位。
“罢了,不过记室参军而已。”房玄龄左手作势轻抬,“你虽年少,又身具奇才,秦王怜之悯之,许你自主……但如今夺嫡渐烈,怀仁只怕难以独善其身。”
李善的心里渐渐有古怪的感触……面前的这位中年人似乎知道的内情不仅仅是刚才所说的那些。
“坊间传言,李怀仁山东大功,未入天策府,得太子怀柔,却也未入东宫……但听闻平阳公主府长史出缺,怀仁为何不应?”
房玄龄很赏识面前这个少年郎,也感叹对方身世的坎坷……在这种情况下,受平阳公主的庇护,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李善神色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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