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从吴妈手中接过蝴蝶结,上面几滴干涸的血点,西元用力擦了擦,只是枉然,他将它小心翼翼地别在阿香的髻边,粉色的蝴蝶似要振翅而飞,使她姣好的面容多了几分生气。
做完这一切,西元直起身,大踏步地向门外走去。
阿山一把拽住了他:“先生在哪?告诉我,纸上写了什么?”
西元甩开他的手:“我去接他回来。”
“带我一起。”
西元没有再回头,挺拔的身形渐渐消失在浓阴掩映的夜色中。
昏暗的卧房里只燃着一盏罩纱灯,方耀将灯擎在手中,轻轻摘去对面人蒙眼的布条,贴近那张俊美的脸,一寸一寸,细细观赏,眼里跳动着奇异妖冶的光。
终于,伸出一只手来,拨开对面那人额上的碎发,指尖顺着他高宽的额头缓缓滑行,浓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最后停在润薄的唇上,方耀笑了,轻轻嗅着唇上的味道。
脸上的痒触动了昏睡的神经,唐琛猛然睁开了眼,方耀近在眼前,几乎贴了面。
极力向后一仰,唐琛开始挣扎,方耀直起身,擎着灯,继续欣赏自己网中的鱼。
唐琛很快不再挣扎,自己被绑在一张沉甸甸的紫檀架上,这种架子在小秦淮并不新鲜,既是刑具,也是一种情趣,将人缚在上边,吊住手脚,站成一个颇屈辱的“大”字,专门用来调教那些不听话的犟种和满足有特殊喜好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