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过是个提线木偶而已。
无能,骄纵,每一样都让殷无峥厌恶。
“你在发什么疯?”殷无峥缓缓开口,语气中的不耐显而易见。
“我们也算久别重逢,你怎么还是这幅样子。”凤栩靠在软塌上,笑吟吟地问,“宋承观和陈文琅呢?毕竟都是大启的旧臣,朕这个旧主总得瞧着他们殉国,才能安心上路。”
殷无峥迟疑了片刻,才说:“跑了。”
凤栩的笑蓦地散了个干净,连发飘的视线也重新凝聚,一瞬不瞬地盯着殷无峥,问:“跑了?”
不等殷无峥说话,凤栩便坐直了身子,低声呢喃:“那可不行,不行……朕还不能死。”
凤栩的脑子很乱,药性让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走神,殷无峥没能给他带来想要的消息,可新君怎会放过旧主?凤栩知道,殷无峥不喜欢他,在朝安的三年,他强行将殷无峥困在自己身边,招数用尽也只让殷无峥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漠讥诮。
“殷无峥,你要杀了朕么?”凤栩的声音很轻。
殷无峥看着他,“我没有放过你的理由。”
“你有。”凤栩弯起唇角。
殷无峥看着他的笑,无端地觉得毛骨悚然。
“死是最轻松的…”凤栩喃喃着说,“朕当初那样对你,你该恨朕…让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方法有很多,留一口气就够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向了灼灼燃烧的烛火,苍白的腕子在映照下变得柔暖,而后那一簇火便缠上了血肉之躯。
殷无峥没见过这样二话不说就拿火烧自己的,愣了片刻后猛地反应过来,大步上前攥着那人的手臂挪开。
碰到他的一刹,殷无峥便感觉手中攥着的手臂实在纤瘦,随即便瞧见腕上那一块灼伤,不由得低声骂了句“疯子”,再看凤栩的神色,殷无峥忽然觉得这其中有古怪。
凤栩被养得娇气,更怕疼,往日磕出个印子都好像是天大的事,可眼下的凤栩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烈火焚烧的剧痛可想而知,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还有些……怪异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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