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和世子后,便将矛头对准了大启。
凤栩知道后一直在等着西梁军入都的这一天。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颈侧那个极深的咬痕,尽管昨晚的事出乎他的意料,但凤栩也知道,殷无峥做这种事不是出于喜欢。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和殷无峥之间的孽缘究竟有多可笑,或者说……两年前的自己,有多让人生厌。
两年后的凤栩嫉妒也厌恶着两年前的自己。
凤栩咬牙撑起身来,将昨日那件赤色龙袍披在身上,慢吞吞地打开了门,东方已然泛白,撕开夜空一角。院子里还有殷无峥留下的人,凤栩随便叫了一个,说:“准备笔墨纸砚。”
那人大抵是得了殷无峥的吩咐,并未说什么,很快便将凤栩要的东西送来。
很快,凤栩将一纸诏书交给了外边的人,轻声说:“你们主子要的东西,拿去给他,再告诉他,国玺不在朕手中,想拿回国玺,就得捉回宋承观。”
传国玉玺,是天子信物,朝代数次更迭,国玺落到了凤氏皇族手中,但凤栩是没资格亲自下谕旨的,国玺也一直在掌权亲政的太尉宋承观手里。
没有国玺大印的禅位诏书全无用处,可这东西原本就没什么用,难道谁捧着传国玉玺就能当皇帝了?
还是要看手里攥着多少兵马。
但无所谓,他只是展现自己的诚意,包括昨晚的事,凤栩只是想活到宋承观和他那个好女婿陈文琅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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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堂内,殷无峥刚刚入都,还有许多事要做,同跟随自己的臣子们商议后,便遣他们去各自办差。
“陛下。”
殷无峥抬眼瞧向说话之人,是武将晏贺的儿子,斯文温和素有儒将之称的晏颂清。
虽然殷无峥还未行登基大典,但他这个新皇的身份已经板上钉钉,称谓也从王爷换成了陛下。
“怎么?”殷无峥问。
晏颂清温声道:“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明心殿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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