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天地广袤,倦鸟总要归巢,除了这里,他也无处可去。
允乐便无声地叹了口气,将那盅药膳摆在小几上,转身去收拾殿中的浮尘。
安谧寝殿忽地传来允乐一声惊咦。
凤栩瞧去,正见允乐站在铜镜前,抽屉开着,他手中拿着片碎瓷,口中还念叨着:“昨日碎的瓷盅分明收拾得干净,怎么还有一片……”
“放下。”凤栩淡声。
允乐无端觉得脊背发寒,指尖发颤着将那碎瓷放回了抽屉里,余光瞥见抽屉中还有个精巧的小瓷瓶,他虽然年纪小,可到底在宫中这么多年,自然晓得奴才的眼和手都听主子的,当即权当什么都没瞧见,将抽屉推了回去。
盯着他的那道阴鸷目光停留片刻,这才缓缓挪开。
允乐抬眸,便瞧见凤栩又是那副平淡到毫无生气地模样,正望着窗外出神,他还记着方才那一眼的阴冷杀气,当即不敢多瞧,匆匆垂眼退了下去。
傍晚时分,处理完政务的殷无峥才回净麟宫,凤栩仍靠坐在床边的短榻上,眉眼弯弯地笑说:“你回来啦。”
可惜那笑也克制清淡,少了张狂明媚。
“嗯,今日如何?”殷无峥坐在小炕桌的另一侧。
“都好。”凤栩笑吟吟的,目光又转回窗外,“听允乐说了不少前朝的风声,这场雨下得巧,想来晏家的将军,又要说我这前朝旧主昏聩无能罪孽深重,必杀之以平天怒与人怨了吧,”
殷无峥一哽。
晏颂清的确整日盯着凤栩,恨不得立刻要他身首异处。
但凤栩满不在乎似的笑了笑,“谁让他喜欢你呢,不过晏家的将军温文尔雅,精明能干,该是你喜欢的那种人,殷无峥,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晏颂清的确和从前的凤栩南辕北辙是两个极端,凤栩自认是个小人,想要的就要得到,再下三滥的手段也用过,嚣张得不可一世,跋扈到不知天高地厚,而晏颂清显然不同,他毕竟是个调兵遣将的将军,用起兵法谋略来得心应手,待人接物却都文雅,活脱脱一个伪君子。
凤栩从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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