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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栩在迷乱中觉得自己仿佛被撕裂成两个人,一个清醒而理智地告诉自己,虚妄而已,别再沉沦,而另一个自甘堕落地反驳,反正都要死了,快活一时算一时。
烛上的那簇火映在凤栩空落无神的眸中,风过,烛火轻摇,殷无峥坐在八角亭中,远远地望着净麟宫,那里仿佛是暗夜中微弱的星火,闪烁明灭,纤弱得将要熄灭。
“周福。”殷无峥忽然开口。
凉亭外的周福走近了些,躬身道:“奴才在。”
殷无峥轻声说:“凤栩的事,查的怎么样?”
“回陛下。”周福微微垂眸,“尚不明朗,当初明心殿的旧人逃的逃,死的死,但依奴才所见,那位主子性烈,陈文琅应是从未得手过。”
他见殷无峥半夜孤身出来,误以为是因介怀陈文琅曾觊觎凤栩,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人曾被他人染指,尤其是殷无峥还是如今的天下共主、九五之尊。
“只说凤栩就够了。”殷无峥说,“赵淮生说他并未患疾,可凤栩……处处怪异,周福,你查到什么了?”
殷无峥从方才凤栩清肃沉冷的神情中无端地觉察到了慌乱,他迫切地想知道凤栩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话出口后,他又自言自语般地说:“罢了,总有一日,凤栩会愿意自己说出口。”
若是周福查到了什么,不会等着他问,而是会主动禀报。
关于凤栩的事,从赵淮生身上便能得到许多消息,可赵淮生始终不肯轻易透露,那必然也是凤栩的意思,凤栩……还不想让他知道。
周福瞧着殷无峥这幅眉头紧锁的样子无声地叹气,过了片刻,欲言又止了半天后,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陛下,那位主子整日郁郁寡欢也在情理之中,您也别逼得太紧。”
殷无峥默然。
他何尝不知,家破人亡遭逢巨变,那样骄傲的凤栩寄人篱下,又受尽酷刑折磨,从身至心都伤得千疮百孔,凤栩的变化是抽筋拔骨刮尽血肉的涅槃。
若是寻常人,单单是诏狱的酷刑,就足以让人崩溃到生不如死,在诏狱中受不住刑而自尽或是招认的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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