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木雕椅上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他头发须白面容威严,一双鹰眼炯炯有神,林晏书操纵着轮椅走到跟前恭敬地称呼了一声“爷爷。”
“嗯。”
老人淡淡应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关怀,就连看向他的目光也是淡漠的。
这么多年每次回到这个地方依旧会觉得陌生,就好像他从来都不属于这里,爷爷的冷漠像一根扎在他心底的尖刺,虽然已经不会流血了,但还是会感觉到疼。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手上端着酒杯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简单地跟林老爷子问过好以后便转向了林晏书。
“晏书,你现在还在坚持做复健吗?你的腿有没有好转呀?我有朋友认识一个有名的医学教授,专门治疗神经的,要不哪天请来帮你看看?”
那人说着话目光却不住往林晏书的腿上瞟,按照辈分是应该称呼对方一声堂伯的,他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表面上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彼此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