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着奄奄一息的首领。

他身边有人伺候，但看见苏晚进来后，那人却自动退了出去。

首领看上去精神还好，但苏晚却想到了“回光返照”四个字。

看见她来了，他眼中泛起一丝奇异的光芒，伸出有些骨瘦如柴的手，冲她招了招：“……你来了。”

“你都让人说出那样的理由了，我能不来吗？”苏晚面对他时并没有庇护所的人对他那般尊敬。

首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

苏晚走到他身前，看着他行将就木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触动：“这次来，你又想说什么？”

“你应该知道的我意思。”首领声音有些低哑沉闷，因为重病的缘故，又有些气弱。

苏晚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想要把庇护所的人全都放她身上，虽然她因为种种事情考虑最后很有可能会这样做，但并不代表她喜欢被人强行绑定这个责任。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苏晚说。

首领看见她有些郁闷的神情却笑了，他看破不说破，缓缓道——

“我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苏晚……不管你以后走得有多远，我都替他们谢谢你。”

“你比我意识到的还要温柔。”

苏晚见首领说出这些话，心中郁闷更甚：“行了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子，你就好好休息吧。”

苏晚转身离开，却听见首领在后面咳嗽着笑了出来：“好。”

她没忍住，回头落下最后一句：“我只能保证他们过得肯定比现在好，有事情还需要他们自己努力。”

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偌大的室内剩下首领压得极低的声音。

“这样便好了……”

*

希瑞尔一直等在门外，见苏晚气呼呼的走了出来，眉心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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