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靳玉执被管家领着去了祠堂。
祠堂里没灯,白烛摇曳,光线昏暗,大晚上过来,显得有些阴森。
靳承川就站在祠堂正中,背对着靳氏祖先的牌位。
逆光下,他的神色晦暗不明,气息却很冷,气场更是唬人,手上还拿着靳家家法,一根被盘得发亮的深黄藤杖,有点吓人。
“三哥?”
靳玉执站在门边,不往里走了。
靳承川用手中的深黄藤杖轻点跟前空地,俊脸严肃发沉,颇有几分老爷子年轻时的威仪。
靳玉执会意,缓步走过去,弯了双膝,沉沉跪下,清隽的身姿脊背挺直。
“深夜唤我前来,是有什么错处惹三哥不高兴了?三哥要对我动家法吗?”
靳玉执从小乖巧听话,认真学习,服从长辈一切安排,还没受过家法的罪,但他听说靳承川挨过两次,最近那次还差点被折腾半条命,不免有些心里发怵。
靳承川手中的藤杖轻点地板,静谧的深夜里发出咚咚咚的响动,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恐怖气氛。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靳玉执,阴恻恻的问:“裴吉南初,到底是谁?”
靳玉执不解:“南初就是南初,还能是谁。”
“三年前,你亲口跟我宣判了虞柔的死亡,如今,你却带着跟虞柔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回来,还要娶她,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靳玉执淡淡一笑。
“三哥想多了,南初是南初,虞柔是虞柔,虞柔确实已经死了,是顾苒苒和仲嘉泽亲眼见证了她的离世,”
“南初是我去非酋旅游时,偶然遇见的,她们确实长得很像,但性格不一样。世上相似的人多了,从医学上来讲,这很正常,南初像虞柔,不足为奇。”
靳承川低眸睨着他,有些惊叹他说话的滴水不漏,语气有些沉,“靳玉执,过往数年,我好像轻看你了。”
靳玉执笑了笑,“三哥说笑了,我从未变过,是从前的三哥对我有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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