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格尔被堵得一窒,他自请带人赶上前,两队人马这才回合。右翼本来是灰头土脸,狼狈逃窜,这下又得以得意洋洋赶回去。
而当他们回去之后,却惊喜地发现,从峡谷中分拨而出的军队,已然驻守在汗廷外,而汗廷居然没挪窝。亦不剌太师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不应该啊……”
杨一清也很奇怪,他都做好了扑个空的准备,战车的速度比之骑兵,是远远不如。他甚至都打算解开拉扯的马匹,临时组建轻骑去追击一段路。没想到,他们居然不动了,总不会是聋了看不出有大军吧?
谁也没想到,汗廷之中,月池正抱着熟睡的小王子,含笑看向满都海福晋:“他真可爱。看到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您一定听过则天女皇吧。”
满都海福晋被索布德公主和儿媳察静夫人搀扶着,恨不得生啖其肉,她道:“你根本没病得那么严重,你一直是在装病!还有你,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巴达玛和她手下的人挡在月池身前。她道:“大汗既然对我不甚宠爱,我总得为自己考虑,为我们部落考虑。不瞒您说,我父亲也这么想。”
满都海福晋病重,自然不可能如往日一般总揽汗廷的事务,她只能将权责移交她的儿媳妇和女儿。大公主索布德眼高于顶,粗枝大叶,大儿媳察静虽然心思细密,可毕竟是新妇,既缺威信,又少经验。汗廷再也不复往日的铁桶一般,与此同时,在图鲁带走察哈尔的精锐部队后,汗廷需要调来其他部落,来确保自身的安全。巴达玛的父亲,色古色台吉因此也有来此的机会,这才能内外勾结,趁着右翼攻打、军队折返时,抓住了小王子。
月池望着这个头发浓密的婴孩,目露怜悯之色:“人人都钦佩则天女皇以女子之身,登临帝位,大权独揽,四海臣服。我却时时想到神龙之变。女皇一手提拔的宰相们,却联合起来发动政变。他们趁她病重,将她赶下皇位,转而拥立平庸懦弱的中宗继位。女皇当时的心情,古今上下,恐怕只有此刻的大哈敦能够理解。在此世,不管你是德比尧舜,还是才昭日月,你始终都落后于男子继承人一步。你没有执政的合法性。对整个汗廷来说,奉献一切的你,远不如这个婴孩重要。而我只要抓住了他,就等于握住了黄金家族的命脉。”
索布德公主尖声道:“你以为自己已经赢了吗?我告诉你,图鲁已经避开了所有的追兵,在返回汗廷的路上了!”
巴达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月池轻轻道:“是吗?那你怎么不杀了我,大哈敦已经杀了一个儿子,按理说不会吝惜这一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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