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刚刚还昏迷不醒的朱厚照施施然起身,而适才说得神采飞扬的刘瑾则开始伏地不起。朱厚照嗤笑一声:“怕什么,你演得很好。”
刘公公一面要防备月池发现,一面又要说出这么多足以把头砍烂的话,都觉得自己马上要窒息而死了。他闻言道:“老奴不敢居功,都是您的本子,写得好……”真他妈不亏是从小看话本的,什么屁话诡计都敢往上头写。
朱厚照道:“朕虽能写,可却不能真演。”
刘瑾不解:“可她明显是已然乱了神思。”
朱厚照摇头:“最多一个时辰,她就会发觉不对。毕竟凭你想造反,还是太过勉强了。叫杨玉派一些人,把守弘德殿。”
刘瑾一愣,小心翼翼道:“你是要让她觉得,杨玉也要那啥了?”
朱厚照微微一笑:“你们都是依附朕而生,朕若没了,朝野上那些大臣,能把你们撕碎。如今朕既然不起,于情于理你们都该去找下家了,不是吗?”
刘瑾闻言胆战心惊:“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老奴是丁点儿这样的心思都没有啊!这不是演戏试李越吗?”
朱厚照道:“谁知道呢,‘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1】”
第334章 数到云峰第几重
即便李越之容堪比褒姒,皇爷也决不会做周幽王。
在君主集权达到高峰的明代, 皇上哪怕只是身上掉下一根头发,只要他有心追究,都能在朝野引起轩然大波。更何况, 他已经近十日没有上朝了。在此期间, 外朝除了李越,没有一个人能在近御前陛见, 东厂和锦衣卫封锁了整个宫禁,宫人和低位太监甚至不能随意地走动。
二十四监的大铛们早就急成了一团乱麻,刘瑾拿着皇上的圣旨勒令他们安分守己,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却越发怀疑这份圣旨的真实性。萧敬两眼凹陷, 已是几宿未能合眼:“先是李越病重,皇上见了他之后, 紧接着就不起。如今,两人都在乾清宫中,而我等竟不能近一步。这让我怎能安心?”
另一位老太监戴义早已是垂垂老朽,闭门不出,可碰到这样的大事,他也不得不出了门子,闻言颤颤巍巍道:“你且莫急, 刘瑾必有私心,可他的胆子还不至于大到谋逆。”
李荣闻言也微微阖首:“说句不好听的, 咱们太监谋逆,滑天下之大稽。”
他们早就人老成精,看得太明白了。宦官从一开始就没有获得政治合法性, 他们即便掌握了权位, 也没有子嗣来继承, 这使得他们只能对现任皇帝俯首帖耳,不敢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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