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混账!”
月池深吸一口气:“他从头到尾没想来招惹你, 是你容不下他。”
朱厚照恨恨道:“你这个样子, 又叫朕怎么容他?”
又来了,月池反唇相讥:“那我该怎么着,才能教您放心呢?要说混账,谁能混得过你。我要是没逃出去,只怕不久后就要‘病逝’了吧。你之后打算怎么待我,给我换个身份,再关起来做你的禁脔?”
朱厚照听得怒气填胸:“朕没你想得那么不堪!”
月池嗤笑一声:“可你的行径就只能让我联想到不堪!你以为我是女子,就能任你宰割了?”
朱厚照脱口而出:“你为何总往坏处想,你是女子,不就可以嫁给我了吗!”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外头还是喧嚣不已,偶尔有缕缕轻风拂过纱幔,带起阵阵心潮。
朱厚照勉强扯了扯嘴角:“你明明可以选择走另一条路的,既然已然看穿,何不干脆顺着我的心意来哄哄我,还是说,我的喜怒哀乐,在你眼中根本无足轻重。”
月池别过头去:“你要知道,你是皇帝,手握生杀大权。而我是臣子,身上还背负着同道的身家。我不可能,拿他们的性命,来和你玩这场爱情游戏。”
她抬起头,凝视着他:“我玩不起,也不想玩。”
她又一次拒绝了他。朱厚照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嗤笑一声:“那你想玩什么?李越,你说说,你能玩什么?你心里有数,你能拿来和我玩的,也只有这个。而你其他的筹码,根本不堪一击!你不过就是仗着朕的那么一点儿情意而已。骗到这道懿旨又如何,你以为你能出这个宫门么?”
月池挑挑眉,她忽然问道:“刚刚那碗蜜水,好喝吗?”
朱厚照一愣,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从盛怒中挣扎出来,他才察觉到身体的异状。如虫豸攀爬的麻意,正从他的脚底爬上来。
月池一把将他推倒在床,用膝盖压制住他:“我干嘛要出这个宫门呢?我得留在这里主持大局啊。”
朱厚照只觉舌尖都在发涩,他被她压得一窒:“你疯了?!”
月池报之一声轻笑,她又一次拿出冠簪,抵在他的脖颈上:“疯得是你才对,你一辈子都这么任性,想一出是一出。你总说太后只知感情用事,可你又何尝不一样。到底是亲母子啊,你作起来,可比她厉害多了。装病,装中毒……亏你干得出来。可怜的老刘,我看他最后来找我的样子,就知道他被迫去当了饵。那时我就想好了,索性再加一把火,把这下毒谋害天子的罪名落到实处,这下,死的得人就更多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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